2012年10月16日 星期二

諾魯傳說:鯊魚 Eimwar

傳說中「人鯊」出海的諾魯峽灣

很久以前,在諾魯的安妮壩港口 (Anibare),住著一位諾魯母親,她生下了一個「人鯊」孩子, 是「人」 也是 「鯊」。

每年,總有幾個晚上,她的「人鯊」孩子會從「人」 變成「鯊 Eimwar」,這時,母親就會讓她的「人鯊孩子」從家中池塘,通過暗礁中的一條特別水道,游向大海。如不意外,「人鯊」孩子會出海好幾天,然後回家到家中池塘,再轉化為「人」。

有一次,這位母親正等待著她的「人鯊」孩子歸來時,「人鯊」孩子卻沒有出現。母親於是到處尋找,一路沿著「安妮壩」到整個「愛久區 (District of Ijuw)」,一直都找不到她的「人鯊」孩子。

一天,「人鯊」母親注意到「愛久區」的一家人正在準備舉行慶典,在他們烹煮的食物中,人鯊母親突然發現她的「人鯊」孩子竟然被這家人烹煮成了食物!「人鯊」母親不禁嚎啕大哭,她請求舉行慶典的這家人將吃剩下的「人鯊」魚骨頭保留給她。

慶典人家將吃剩下的「人鯊」骨頭留給了「人鯊」母親,母親將骨頭帶回家,傷心之餘,就將這些骨頭創製成了「鯊魚Eimwar」, 並將它放入海中,以嚇阻捕魚人不再捕殺鯊魚。

這隻「人鯊母親」創造的「鯊魚 Eimwar」據說放入海中後,第一個就將把烹煮「人鯊」的人家吃掉了,諾魯人從此就被這隻「鯊魚Eimwar」嚇到了。

傳說「鯊魚 Eimwar」通常會先靠近漁船,用它的「胸鰭」輕拍漁船,感覺是否有人在漁船上,如果感覺船上有人,它會先游離漁船,然後再游回漁船並用力跳高將漁船整個摧毀,並將船上漁人全部吃掉。

因此,漁人如果碰到「鯊魚 Eimwar」,他們會立刻互相輕聲相告:「有陌生人來了。」漁人們於是會立刻停下手邊的工作、躺下、保持安靜,甚至需要摒息呼吸,讓「鯊魚Eimwar」胸鰭碰船時感覺船上無人,它就會自動離開。

諾魯人 Dominic Appi 告訴我,他從小就聽大人們講述這個傳說故事,長大後回味,也一直在想:這個「鯊魚 Eimwar」傳說是真有其事,亦或是祖先們捏造,用以嚇阻孩子們在海中貪玩太久而荒廢正事?雖然他一直比較相信後者,但是後來當他知道北半球,特別是北半球冰冷水區如加拿大海區的兩種鯊魚:短鰭鯊魚 short fin mako shark, 及長鰭鯊魚 long fin mako shark, 有著和「諾魯鯊魚傳說」中描繪完全類似的特徵時,他開始發現「諾魯鯊魚傳說」很可能也是根據「事實」編撰的?因為,北半球冷水區的鯊魚屬「旅游 travel」魚類,它們很大,1500磅重,有長鰭,可以跳很高,攻擊漁船時,也是跳很高後,再摧毀漁船和漁人,它們的皮肉不能食用,它們的齒頰不規則,成鋸齒狀等等特徵都與諾魯傳說中的「鯊魚Eimwar」完全相同。

友人說,很可能北半球冰冷水區的兩種鯊魚曾經在它們的「遷移期 (migratory period)」,曾旅游到過諾魯海域?或北半球漁人在捕魚時也曾來到過諾魯海域,曾將這兩種鯊魚從船上丟棄到海中做為魚餌而出現在諾魯海域?或者,諾魯先人曾經在捕魚的旅程中遇到過這樣的鯊魚,而將它們的巨大,聰慧,和凶猛食人的難忘經驗編織流傳為傳說?

無論這個傳說是捏造、傳說、或真實的經驗描述,對我來說,它似乎都是個有趣而又美麗的故事,因為,故事中隱約伏現著漂亮的「諾魯風光」和美麗的「諾魯文化」─ 海洋、峽道、港口、鯊魚、慶典、烤魚、、,同時,又將「教育」和「經驗傳承」的意義,寓義其中,令人感到神秘又耐人尋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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